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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遗留痕】双城民间故事|御花园井泉酒香

佚名 87

在双城境内有两座金代古城遗址,一座叫布达;一座叫达合。它们也是吉林富骏将军当年奉朝廷之命选址建立双城堡城郭的参照物。说双城古老它们是最好的见证。

在双城市金城乡花园村(花园屯)南两里处,有一座金代古城叫句孤寨。随着岁月的变迁,风雨的侵蚀,城池大部分被拉林河水淹没,至今依稀可辨的是夯土的残垣断壁,长约150米的马面墙,护城河的轮廓还能看得清楚,人们拾到过带有布纹的瓦当残片。有一个农民捡到了一只“砂圈粗瓷大碗”,这只带有明显的金代特征的生活器具,是难得的金时实证。

花园屯因一座花园而得名。这座花园是御花园,是完颜金兀术的妹妹完颜兀鲁公主的花园。

金代为女真族首领完颜阿骨打创建,它和辽、宋并存了一个时期,金辽联合推翻了宋,历史上称辽金时期就是在800年前。

相传金兀术为妹妹兀鲁公主修了花园,在花园里修建了亭台楼阁,设置石山木桥,种了奇花异草……兀鲁公主在花园里赏花游戏非常高兴,她不再因为想念额娘闹着要走了。

这一天,金兀术来到花园看望妹妹,见她面带忧郁,就关心地问她因为什么事不高兴,妹妹告诉他花园里少一口浇花的井。金兀术听了大笑着说我马上派人打井,妹妹听了笑了。水井打完了,金兀术又来看妹妹心想她准会笑着喊他好哥哥,不想妹妹还是面带忧郁,他一问原来井水浑浊、苦涩,别说喝了,用水浇花园,花打蔫草枯萎,连飞来的小鸟和她心爱的小马都不喝,公主正为此伤心呢。金兀术两手紧握马鞭没了办法。

他和妹妹一起来到井边,他问左右,明明打得是一口深井,水质为什么如此不尽人意。他俯下身探头朝井里看去,发黑的井水照不出人影。他吩咐手下人打上一柳灌斗子水亲自尝一尝,这时身边的妹妹惊叫了一声,原来她手中的银柄镶玉嵌宝的镜子落入井中,这镜子可是阿玛阿骨打请最好的工匠制作的,镜子上镶的玉是祖传下来的镂雕图案为海东青捕食天鹅的和田白玉,周边嵌的各种颜色的宝石非常精致,也非常昂贵,红宝石则来自外邦,此镜是阿骨打送给自己惟一宝贝女儿的生日礼物。兀鲁公主爱不释手,镜子从不离身。周围的人慌了手脚,生怕主人怪罪他们。令人称奇的是井水冒出一串串泡泡,泛起层层涟漪,水的颜色逐渐发生了变化,一会儿功夫井水清澈见底,清晰地照见人影了。金兀术叫人打上来水,喝了一口凉爽甘甜,他不由得仰天大笑,妹妹也开心地笑了。

大金国在现今称阿城的地界修建了都城——金上京,有许多遗留的实物讲述着一个伟大马背民族的崛起和抗争的史实。沧海桑田的变迁,宏伟都城和美丽的花园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之中,而那口甘甜的井还在,那些美丽的故事还在流传……清代光绪年间,中国移民史上的闯关东,北大荒的迁民中有一个山东人,他来到了花园屯。

花园屯来了一个背着马鞍,牵着一匹黑骡子的中年汉子,他一身泥土,疲惫不堪的样子像是走了很远的路,他进屯子后径直走向花园井放下柳灌斗子,提上水来先给骡子喝,自己再喝。他一口气喝完水,忍不住称赞道:“这水太好喝了,真甜。”有几个好奇的人询问他的来历,他说叫韩兴泉,老家在山东,逃荒途中和家人失散了,鞍子把骡子脊背硌坏了,他心疼骡子,步行走了好几天了来到这里。有个姓那的满族老太太看了看骡子背上的铜钱大小的两块伤,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心疼地说:“孩子,你等着,我去拿药。”她纸包纸裹地拿出一个小布包,十分珍惜地说:“这是蒲黄,是长苞香蒲的花粉,能止血治伤,当年我的老祖宗阿骨打用这个方给受刀枪伤害的将士治伤,那伤好得可快了,给它上上,保证好使。”韩兴泉在花园屯住下来,他说这里的水好,人更好。

韩兴泉暂住在那老太太家,他和屯子里的人由陌生到熟络再到相互信任,直至互相帮助。他时常牵着骡子给人家干活,有求必应,不计较工钱。时间一长,他积攒了不少人缘,与村民相处和睦融洽。花园屯的村民满族和锡伯族居多,他们有一个习惯老年人爱讲古,年轻人爱喝酒,附近没有酿酒的烧锅,赶上年节家中有事要跑几十里路去买酒,有时需要以酒助兴的事却买不到酒。韩兴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他说出要用御花园的井水酿酒时,得到了全屯子人的拥护。

花园屯善良、淳朴的人们一起动手帮助韩兴泉在离井不远的地方盖起了两间土坯房,安上了烧锅,李家挪来一口缸,张家搬来一只盆,赵家拿来一只葫芦瓢……小型酿酒烧锅“开业”的那天,花园屯像办大事一样热闹。那老太太翻箱倒柜,拿出压箱底的红色带花被面送过来,红被面挂在土坯房的房梁上,有人还点燃了鞭炮。

第一锅酒酿出来,香飘满屋,有着爱喝酒基因的人们高兴地手舞足蹈,他们仿佛回到祖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策马扬鞭驰骋在草原上的情景之中。花园屯的男女老少都很高兴,酒的香味也飘遍了十里八乡。韩兴泉酿酒、卖酒,一天忙到晚累是累点,但心里安稳,花园屯已经是他的家了。他在忙碌中有时会迎来几个特殊身份的稀客,它们是撵不走的偷酒的野狐狸、喝醉酒的山狸子,它们趁夜色光顾他的小烧锅,围着酒缸打转。

让花园屯人们惊喜、高兴的事还在后面,韩兴泉这个外乡单身汉时来运转,他酿的白酒好喝被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的传遍四面八方,甚至是家喻户晓。光绪18年,绵长悠远的酒香惊动了一位官员张邦彦。他是双城人,在京城为官,担任内阁中书。他回家乡探亲,在乡绅文人学士宴请他的饭桌上,听张俊生、张选生和张鼒(zi)铭等人提及花园屯的小酒烧锅的趣事,引起他的极大兴趣。

第二天,他们去了花园屯,当韩兴泉见到一行人马直奔他的小屋而来,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不知说什么好。张邦彦走到他的酒缸跟前,抄起葫芦瓢舀了半下酒,喝了起来,然后赞不绝口。他临走时为这好酒起名花园酒,在场的人鼓起掌来。韩兴泉擦了擦一头冷汗,他激动地说:“感谢您赐的好名,这里的水好,人好,烧的酒才好!”

从那天起用花园井水酿的白酒有了名字,并且成了双城人席间的飨品,特别是在重大节日里花园酒是佳宴上不可少的主角。御花园的美丽传说和花园酒的品质一起敲开了北京、天津的大门。

当年,运送花园酒靠骡子驮,酒装在用羊皮特制的酒囊里。这种酒囊非常像如今内蒙古人常用的盛酒皮囊。一支由20多匹骡子,驮着40多只酒囊,酒囊上用红漆印着“花园酒”三个醒目大字,负责押运的十几个人员骑着高头大马,腰间佩刀,他们前呼后拥跟随左右,这支队伍日夜兼程,浩浩荡荡驶入京城、进入天津,这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气派。双城人岂能不为此倍感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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