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城市之处，有一农场，森林环绕，溪水遍布，清静恬淡，景致绝美，如世外桃源焉。于是夏日，麦熟将熟，金色田野，一望无际。农场中有各种家禽、家畜。诸禽、畜皆喜夏日，终日嬉闹，喧嚣至夜方息。鸭妈妈因小鸭尚未孵化，终日守着鸭蛋，未尝离开。

一日，一老鸭来访，怪其孵化之迟。鸭妈妈回道：“已孵化六只矣，尚有一只未出。”老鸭观之，见未孵之卵巨大，殊异于常，曰：“此恐非鸭蛋，似吐绶鸡之卵。昔日我曾受骗，孵出而怪异，亦不敢下水。”鸭妈妈曰：“吾孵之有日矣，再待数日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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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竟孵化。其状怪异，体型又大，及见其能游水，鸭妈妈始不怪，待之如众小鸭无异。众禽见其面目丑陋，咸欺侮之。久之，小鸭不能忍，乃去。

入森林深入，见一沼泽乃止。有野鸭见之，嫌其貌丑，乃戏之，邀同行。时闻数声巨响，则野鸭坠落死矣，猎人枪杀之也。小鸭恐，藏草丛，一猎狗见之，竟舍之不顾，小鸭以己貌丑故也。遂得脱，遇雨，至一小茅屋。屋有老妪，及一鸡、一猫。老妪竟留之，冀其能产卵。十余日后，犹不见其产卵，猫、鸡俱嫌之，小鸭不得已而去。

冬天矣，小鸭居湖中，湖水结冰，小鸭冻住不能动。有一猎人见之，碎冰出之，携至家，交于其妻。小鸭至其家，惊惶失措，奔跃不能止，乃打碎许多器皿。妇人怒，欲杀之，小鸭逃出，竟入森林。

春天至矣，冰融而草生，小鸭长大。见空中时有天鹅飞过，十分向往。乃效之振动翅膀，居然能飞矣。尾随天鹅至湖上，见数只天鹅向己而来，大恐欲行。及见水中影子，复大惊，乃白天鹅也，熟视良久，乃自信。众皆夸其美丽，天鹅羞而垂首，然心中十分欣喜。

一日居于天鹅卵中，虽生于农场鸭群，日与鸡鸭为伍，亦不能变其质也。初，丑小鸭不知其为天鹅，众皆嫌其貌丑，其心亦自陋也。及其为天鹅，众皆夸其美，其心亦自为美，众不知其曾为丑小鸭，惟其心中藏之。自后则随其族群，飞翔天际，泛于五湖，鸡鸭何能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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