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认为,神话产生于处在蒙昧时期的人类对自然的朦胧认识阶段。远古的人类在认识宇宙的过程中,由于无法正确解释自然界的一切,出于对这些事物的敬畏,于是产生了神话。
这个基于常理的解释看似正确,却让人产生出许多疑问:为什么不同地域的远古人几乎都在同一时期产生了内容几乎相同的神话?为什么在这些浩繁卷帙的远古神话中,人总是在问自己,“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为什么在这些神话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都是拟人化的人神,而不是其他东西?为什么太阳可以是拟人化的大神,而月亮却是这些神的住所?从这些疑问中我们可以看到,远古神话的核心是人类对自身的思考,而不是用以解释自然现象的。这个思考从人类的居住地——地球,
一直延伸到人的目光所触及的整个宇宙。于是,基于对自身思考的神话就以整个宇宙为背景演绎出场面宏大的人类的产生和改造地球的史诗。在这个史诗中,拟人化的大神来自宇宙深处的某一神秘地域,或是直接来自月球,这个离人类最近的星球。他们或是地球上一切生物的缔造者——造物主;或是人类命运的主宰者——天神;或是地球的改造者——女娲、普罗米修斯等人神;或者根本就是人类自己——伏羲和女娲、亚当和夏娃等等神话人物。
这些拟人化的大神虽然名字不同,扮演的角色却非常相似,同样都有超出凡人的能力,而且都来自上天;同时都担负着拯救处于危难之中的芸芸众生,把他们从云雾弥漫的黑暗中引向光明的正途。这些神话对事件、场景、人物绘声绘色的描述,总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就是我们现代人,也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震撼,和迷茫难解的困惑。我们无法揣度描绘这些壮丽辉煌的画卷的远古先民,
面对令人诱惑的夜空究竟看到了什么?难道确实有这样一些超能力生物趁着夜色,从神秘的星空中降临人间,在冥冥中点拨了处在蒙昧状态中的人类,让我们的先人拥有了能够走向未来的、超越地球上一切生物的智慧和能力?不过,这个揣度未免过于科幻了些。但我们还是可以从这些扑朔迷离的画卷中看到,远古人有一种与其他智慧的生物进行交流的渴望和希冀。这个渴望无法在地球上得以实现,他们只有寄希望于茫茫太空,并用丰富的想象来满足这种希望。
实际上,远古人类这种与其他智慧生物进行交流的渴望至今仍然镌刻在我们的记忆深处,并时时刻刻萦绕在我们的脑际中。当我们追溯我们的文明发展史,分析人类创造现代科学技术的原动力,我们就会发现,我们一直被一种源自先民的古老情愫缠绕着。我们的创造、发明和探索都是为了解开一个埋藏已久的秘密:“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在地球生物圈中,人类作为特例,与整个自然界的生物的差别是那么明显,那么格格不入。人类在地球自然界中,具有毫不挑剔地把所有生物当作食物的能力,
使其不能融入任何的生物链中的任何链条中。人类不能适应地球上任何自然环境,也不把自身融入其中,去适应这种生存环境,却无视和我们在一起的其他生物的生存条件;而是想方设法地对这种环境进行改造,以适应自己的生存需要。凡此种种,让人类对自身的存在感到困惑,由此产生的孤独感也不得不让已经拥有了思维能力的人类把注意力放到对自身的思考上。
这个思考持续至今,并由此产生的一切科学成果并没有使我们得到一个圆满的答案,却使我们陷入了更深的困惑。我们的进化论可以解释地球上其他生物的进化过程,却无法圆满解释自身。我们选择直立行走符合生存竞争原则吗?在弱肉强食的恶劣环境中,
这种行走方式无疑会使我们的先祖陷入强大的对手的追猎中,一旦跌到,便无法逃身。面对险象环生的大自然,我们自身除了拥有一个智慧的大脑外,赤身裸体的全身没有一处可以抵御来自自然的侵袭。在自然状态下,我们难以生存,只有采取与自然隔绝的方式维持我们自己的生存状态。在广袤的地球表面,我们试图找到我们进化的轨迹,可面对少得可怜的化石,我们难以自圆其说。
时至今日,我们依然盘旋在“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这个古老疑问中不能自拔。我们的文明虽然发展到了拥有走向太空的科学技术,却依然建立在改造地球上的一切,为我们自身的生存服务这个简单的生存需要上。我们把目光投向遥远的太空,并投入巨资探索太空的动力依然源自我们祖先的渴望——与来自太空的智慧生物交流,哪怕这种交流是不对等的。
如果说,原始神话中渴望与来自太空的智慧生物进行交流的目的是为了救赎。那么,我们在阐释这些古老文献的过程中,会得到什么启示呢?我们的文明是否一直在为我们自身的救赎而努力?我们的科学发展让我们摒弃了一切迷信,却使我们与外星文明沟通的情结愈发难以释怀。任何天外来客都会让我们产生一种抑制不住的激情,都会让我们莫名其妙地涌出“难道是来自外星文明的外星人”的喜悦。我们的科技发展也在试图为我们搭建一座通向外星文明的“通天塔”,去寻觅那个来自远古的梦想。
就此,我们不能不说,外星人如此让我们着魔,让我们神魂颠倒,都源自一个古老情愫,一个在人类文明的源头中酝酿至今的——远古神话中的“寻找自我”的情结。
至今,我们依然在苦苦寻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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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时光里的奇幻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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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raculous tales beyond imagination in ancient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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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do we only have mythical stories from the p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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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ths and legends of an age long l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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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ge-old puzzle of why ancient times brought forth mythical ta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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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nal stories frozen in time, waiting to be t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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