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品人间烟火色,闲观世事春秋长;乡风儒语对月饮,三坔夜话万钟情。斯时也,李老师轩楼临窗,说史聊文,谈古论今,言庄道巷,诗词吟哦,抒怀述志,漫笔人生,碰心处,高山流水,莫非知音?!
(一)
清代书画家、文学家郑燮(1693—1765)字克柔,号板桥,是“扬州八怪”之一。他早年家贫,后应科举为进士,任知县,因为帮助农民诉讼以及办理赈济,得罪了豪绅而被罢官。郑板桥未中科举时,他的书画无人问津。当了县今后,昔日冷落他的亲友纷至沓来,求书索画。他为此刻了一枚“二十年前旧板桥”的图章,专门用来回敬那些曾经冷落了他的势利小人。郑板桥还曾大书一篇“笔榜小卷”挂在厅堂。标明索书画的价钱: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书条、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子之所好也。送现银则心中喜乐,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赊欠尤为赖帐。年老神倦,不能陪诸君子作无益语言也。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任渠话旧论交接,只当清风过耳边。乾隆己卯,拙公和上属书谢客,板桥郑燮。这“笔榜”满纸言钱,不知道的人,准以为郑板桥在跪拜“孔方兄”。不过,那些口不言钱、心想厚酬的以卖技糊口的假名士们见了,都感到如芒在背。落拓不羁的郑板桥,不乏志同道合者,清代吴山尊对他的“笔榜”深为嘉纳,居然请人勒石作碑,加以广泛传播。汪应铨,字度龄,清代江苏常熟人。康熙年间曾参加科举考试,中了状元,但他却因此气死了一位嫁给他的姑娘。原来,汪应铨中了状元后,年纪已过了40岁,他的身材虽还不错,但脸上满脸麻子,皮肤又黑又粗,有虎背熊腰之态,无宋玉潘安之貌。而他却偏偏想在京城娶一个小老婆。消息传出之后,有一小家碧玉,姓陆,年方二八,容貌姣好,粗通文墨,听说新中的状元要娶妻,她受那些小说、戏曲的影响,满以为状元都是翩翩美少年,这正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于是托人作媒,愿意嫁给汪状元作小老婆。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之下,陆小姐一见汪状元的尊容,真是大失所望,懊丧不已。但因名份已定,木已成舟,只好自认命苦,徒叹息而已。新婚之夜有闹新房的习俗,汪状元同学同事不少,劝酒的更多,这位状元竟一点没觉察到新娘的烦恼,犹自狂饮狂欢,结果一醉而睡,根本谈不上去温存新娘。新娘本已心中不快,又觉新郎不解风情,一味贪杯,心中痛苦更增几分。到了半夜三更,新郎突然大吐大呕,枕头被套皆被污,秽气弥漫,令人作呕。新娘见此,心中痛苦万分。辗转反侧,不能成寐,越想越气愤,遂产生轻生念头,而汪状元仍酣声大作。于是,这位陆家的碧玉,汪家的新娘,竟自缢而死。风流未试,情债已了。可怜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竟被不解风情的汪状元活活气死了。时人听了这一消息,曾作诗一首说:国色太娇难作婿,状元虽好却非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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